腰围与腰带

周三在律师所里有一个医护公司来做一些基本身体指标测试。我去查了查：体重是１５４磅，腰围３２英吋。据信男性腰围的健康范围为不应超过４０英吋，女性正常范围不超过３５英吋。用腰围来划分身体的健康度，让我想起中国官场曾用腰带来划分仕途的潜力。

數年前读到过一篇关于一个被收狱的政府官员的报道。说他在台上时曾宣称“只要不犯裤腰带以上的错误（即所谓“政治错误”），犯裤腰带以下的错误（即所谓“生活作风问题”）没有什么问题。”他确实也身体力行了，可惜仍然入了大牢。在八十年代之前，党的干部下台多数因为“裤腰带以上的错误”。八十年代之后的下台干部多数涉及“裤腰带以下的错误”。裤腰带成了党员犯罪历史性质演变的分水岭。

几周前我也犯了个裤腰带的错误，不过它不在裤腰带之上，也不在裤腰带之下，而是在裤腰带本身。

那天我进入律师楼后，突然发现自己西裤上没有系腰带。我暗地吃了一惊，有点象舞蹈演员进了那间四面有大镜子的房间却没带舞鞋的感觉－－当然我并不需要裤腰带帮助我思考，这点同舞者需要鞋帮助起舞有所不同。诚惶诚恐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人注意。象贼般溜进自己的办公室，抓了件西服罩在外面，又把下面的扣子扣紧。没有腰带的地方被“巧妙”地遮住了，可人却显得怪异起来。因为除了在台上正式发言，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扣上西服的扣子。走在过道上，总觉得有人会投以怪怪的目光，伴随着窃窃私语。幸好那天没有会议，所以可以自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事而不用出门。到了午餐时，就逃难般地逃回了公寓，去寻找分手几小时的腰带去了。

当然，为忘系腰带不安，或因日益凸现的腰围而导致的腰带过短而发愁，比起党的干部要担心的，真是不算什么。做党的官员真是很不容易，需要极大的勇气。他们每天冒着牢狱之灾，去同徘徊在腰带上下的各类罪恶打交道；他们的心理素质真是要十分地过硬呢。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昨天（１０月３０日）江苏盐城有一名官员（据说是该城农委财务处长蔡春林）在街头公园内用裤带上吊自尽。他这样做显然不是为了庆祝鬼节。有人猜测同他违纪有关。看来腰带不但可用于划分错误，还可用于终结错误。

多关注腰围，少关注腰带，生活的质量或许会高许多。

残秋

是否每片落叶的背面，都写着一个伤心的故事？

分手在秋季

酒的未来

《Chemical & Engineering News》九月２２日一期报道了科学家对葡萄酒品味化学成份的研究进展。这些科学家同品酒师一起，通过质谱仪对酒的某些特定品质及化合物分子群进行关联分析，从而确定了一些化合物对红酒某些特质的影响。比如，一些科学认为意大利干红酒的味道与感觉可以用３５种化合物来复制（下图）。不同的口感（如平滑、涩、苦等），有不同的化合物。

意大利干红酒味口感大解秘

(Original Image Source: C&E News, Sept. 22, 2014)

不知未来红酒的制作是否仍要依赖葡萄的大面积种植，仍要依赖天气、湿度、温度、葡萄架朝向等神秘而不可控制的因素。不知酿酒仍然是门艺术还是会完全成为科学的一个分枝（比如生化系合成酒专业）？

或许好饮的人在Costoco, Home Goods等当地店里购物时，会顺便买回一些袋装化学试剂，象现在人们购买调味品或花肥一般。晚上就餐时，会因自己的心境而选择不同的小袋；比如是想喝２３年的加州Napa Valley 的Chardonnay陈酿，还是愿品３年前的意大利Chianti。他们将小袋的固态颗粒倒入一个有刻度的容器里，然后按比例兑入食用纯度的乙醇、自来水，震荡摇晃几次。最后倒入两只一次性纸杯中饮用。…

酒有极具诗意的过去，也有很浪漫的现在。无论过去或现在的酒客，饮酒后都不再会为自己的将来担心。不过或许他们现在要为酒的未来担心了，希望它的未来不至于…如此无趣。

夜幕下的曼哈顿：一人的世界，两人的世界

一人的世界

二人的世界

夜幕下的曼哈顿：牛鬼蛇神

鬼节还没有来，许多“牛鬼蛇神”就都迫不及待地纷纷出笼了…

（所有照片均摄于Chelsea Market。Nikon D300S/11-16mm,f2.8 Tonika Lens; hand-held）

夜幕下的曼哈顿：街头巷尾

曼哈顿里有独特的摩天大厦，也有奇趣的矮楼小屋。在夜里，许多安静地散布在城市角落里的这类小楼，会展示出独特的魅力。

下面几张在Chelsea区，靠近High Line Park周围的小街（十一至十五街之间的样子）。

教会那些事（二）：刚硬法老心

人小时候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个人偏好句。比如我大女儿喜欢说“habeas corpus”－问她原因，答曰不清楚，只是在宪法课上听到，觉得特别高深可笑。还有一个好友童年时爱说“非也在其中”。这个习惯，许多人成人后仍会保留。比如我有个邻居爱用“spice up”。偏好句可以是语法、逻辑、常识上的错句，可以让人摸不着头脑。它的产生，或许是因为当时好玩，或许是因为让人觉得有“振振有词”感，还有的或许因为重复而产生了很深的印象。

我自己的偏好句之一，是“神让法老的心刚硬起来”。

在《圣经·出埃及記》四至十四章中，「法老心刚硬」的主題出現過二十次。比如，在第四章二十一节耶和华对摩西說：“你回到埃及的時候，要留意將我指示你的一切奇事行在法老面前。但我要使他的心剛硬，他必不容百姓去。”七章三到四节说：“我要使法老的心剛硬，也要在埃及多地行神跡奇事。但法老必不聽你們，我要伸手重重地懲罰埃及，將我的軍隊以色列民從埃及地領出來。”　十章一节：“耶和華對摩西說：你進去見法老。我使他和他臣僕的心剛硬，為要在他們中間顯我這些神蹟”。十章二十一节：“耶和華對摩西說：你回到埃及的時候，要留意將我指示你的一切奇事行在法老面前。但我要使他的心剛硬，他必不容百姓去。”

God Hardens Pharaoh's Heart (Image Credit: the Public Domain)

每个教会中，或许都有一个或一群“法老”。做这类“法老”比较容易，不限年龄、籍贯、性别、外貌、身材、声音、五官分布等，更不限个人阅历、水平、能力等。“法老们”或因过高的权力欲，或因过于膨胀的自我，他们平时正常，一在教会中做事则行事怪诞，不可理喻。例如有个教会有一群很不“懂事”的董事集体压迫一名他们聘请的、不谙世事的牧师。有个教会有一位“主持”，业余爱好是一手遮天。为了防止能人“篡位”，将对其地位有威胁的人拒之门外。还有教会的人，对只要不是自己提出的建议，总要莫名其妙地横加干涉阻挠。…当然，所有这些人的行为，据说都是有《圣经》作为“依据”的。

有人或许会问，这些人都自称是基督徒，信奉神，为什么会做这等匪夷所思靠谱而且为常人所不齿的事呢？我没有很好的答案或解释。我自己的favorite line是：神让法老的心刚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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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教会那些事（一）：“牛鬼蛇神”
2. 教会那些事（二）：刚硬法老心
3. 教会那些事（三）：教堂中的一言堂
4. 教会那些事（四）：托孤
5. 教会那些事（五）：世间事与天国事

爱屋及乌

记得可能是五六年前，美国律师所开始倡导律师参加为社会（特别是“穷人”）提供无偿法律服务，并把这类活动作为介绍本所基本情况的一部分。近年来所内也常常宣布这类服务的机会。前几年自己忙得比“穷人”还悲惨，所以没法为“穷人”服务。熬到今年，自己所剩无多、久已失落的良心突然被发现了，所以新年决议中的一项是做“善事”。

不过好在提供免费法律服务的案件及对象，可由自己选择。所以我很“邪恶”地只选同艺术有关的案件。“志愿律师为艺术服务”机构常会送出求助邮件，列出需要代理的案件。最近这类案件越来越多，多得我都可以挑肥拣瘦了。到了上个月居然可以“精选”出一个代理摄影师的案件。如果一来，不但下班可以玩摄影有关的事，上班也可以玩。这真正是助人为乐了。

罗斯福四大自由纪念馆最北端（New York,, NY）

教会那些事（一）：教会中的“牛鬼蛇神”

据美国牧师James McDonald（Walking in the World Ministries）２０１３年估计，在美国现有的２５万Protestant教会中，有２０万（８０%）处于停滞与衰退中。每年有４千个教会关门，每天有３千５百人离开教会。自１９５０年以降，美国教会减少了三分之一。

这组简单的统计数字背后显然有许多复杂的原因。虽然很难把美国教会衰退的原因归因于某一个或几个因素，但美国教会本身的管理水平肯定是其中原因之一。

Mid-town West, New York, NY (Oct 5, 2014)

美国的教会组织通常是一些“凡夫俗子”－而不是专门的神职人员或在管理组织方面有经验的人－来掌控的。这些“俗人”没有正规的神学训练，往往也没有管理学方面的知识及经验。他们常常按个人的价值取向、行事方式甚至个人利益及私欲来运作一个机构。许多人没有基本的交流、沟通、写作、表达观点及论辩等基本技能。有的缺乏职业道德及精神，甚至没有做人的基本水准。在教会事务的处理中，《圣经》被广泛滥用，一是用作“装饰品”来标榜自己是“主内的”、“敬虔的”；二是通过断章取义为己所用、为自己错误行为进行诡辩的“依据”。对异己之声，他们会压制掩盖；对异己之人，他们会排斥甚至迫害。他们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嫉贤妒能，挤压才俊。他们或趋炎附势，奴性十足；或助纣为虐，毒化井水。他们似乎都相信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神，是神赞许的。他们在表面上可以很“谦卑”，但内心却很狂妄，觉得只有自己能升天入住“高大尚”、镶金嵌银的“天国社区”，而别人则将如当年被驱赶进入毒气室的犹太人一样直接发配前往常年烈焰雄雄、刑具遍地的地狱。具讽刺意味的是，这群“凡夫俗子”却往往缺乏凡人应具的悲悯、同情、良知及正义感。

* * *

钦定《圣经》中最短也最有名的一句经文，是“Jesus wept”。（KJV John 11:35）这句源于希腊文的英译文在许多后世的《圣经》版本中得到了继承。印象很深的是我从前在一本权威的英语修辞书里也引用过这句经文，作为一个范例。这句话记载的是耶稣在得知他朋友Lazarus去逝后，面对死者悲坳的亲戚，所作出的反应。耶稣哭的原因，显然不是因为死亡本身，因为他可以战胜死亡（经文中描述了耶稣随后复活了已死去数天、身体已经发臭的Lazarus）。耶稣哭的原因，是因为他为人类的悲伤而悲伤。圣经学者公认这句话反映了耶稣对人类的巨大悲悯、同情与爱心，是道成肉身的体现。

不舍人的真性,呵护慈悲之心，或许是宗教的一个本质特征。这点并不局限于基督教。《五灯会元》中有一则“婆子烧庵”的公案。说的是从前，一个老太婆供养一个住茅棚的出家人，这个出家人每天都参禅打坐，老太婆呢，每天都派一个女孩子给他送饭，这样过了二十年。有一天，老太婆想检查一下这个出家人修行的境界，所以，就派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去试探他，叫她在送饭的时候，突然把他抱住，问他感受怎么样。女孩子就照样做了，问他感受怎么样。这个出家人回答说：“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气。”这个出家人被抱住的时候就像干枯的树枝靠在冰冷的石头上，严冬里没有热气的东西。老太婆知道后说：“我们把一个俗人，供养了二十年。”于是，就把这个出家人赶走了，并一把火烧了茅棚。

这个故事说的也是一个类似的道理：如果没有普遍人应具的心境与情怀，不能体恤众生与有情，就不可能有超越常人的觉悟，更不可能获取佛性。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 * *

食品的配方及用料质量可以反映一种食品是否会有利健康。同样，一个教会管理层的构成“配方”及人员素质，也可以预言教会健康程度及未来发展趋势。比如，很难想象一个为一群为蝇头小利所驱使、为争权夺利而争斗的教会组织，一个以神的名义去要求神职人员屈从膨胀的自我，甚至迫害神职人员的组织会有很大的前途。

当然，并不是所有教会都这般“五毒俱全”或“江南七怪”齐聚的，否则教会就不是教会，而是江湖帮会了。要一个地方把这些“黑五类”或“牛鬼蛇神”弄齐，或许比打三副扑克时抓齐１２个“小二”的几率还小。与此相反，绝大多数去教会或在教会管理层事奉的人，虽然都带着人的缺陷，但也同时闪着人性的光辉。

所新约记述，耶稣来人世间出手亮相的第一招“绝活”，就是把几缸水在众目睽睽下变成了酒。中国有个成语叫“狗恶酒酸”，说味道再好的酒，也可能因“狗…迎而吠之”而导致“酒酸不售”。将这两个典故结合起来，就是说神给世人的美酒（美意），可能因一条 “恶狗”的阻挠，而无法为世人所享用。因此，少数人甚至个人的行为，都可能影响到一个组织的对其目标的实现。

新约圣经中记录了耶稣在圣殿鞭打驱赶商贩的故事。其实，在教会内贩卖自己的“议程”以谋取私利的人，同样也是一群 “商贩”，属于被鞭打的对象。由于个别“商贩”的存在，许多教会变得乌烟瘴气，最终解散关门。或许正是基于类似的原因，喜剧大师Woody Allen曾说：“如果耶稣回来看到以他的名义所做的一切，他会止不住地呕吐的。”（Hannah and Her Sis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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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小犬

窃喜在曼哈顿断断续续地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对人群、噪音及车辆的都已在渐渐适应。周五对她进行了“终极考核”－把她带到了时报广场这个世界上最热闹但＂狗＂迹罕至的地方。

由于住的地方离时报广场只有十五分钟左右的路，人群、噪音、车流是慢慢增加的，她的表现一直很淡定。进入广场边界时人群川流不息，她能看见的只是无数腿层。为了防止意外，也为便于观测，我们把她抱在怀里，随时摸着的小心脏，看看它是不是会激烈地跳个不停。

让我们很欣慰地是，她心律平稳、很淡定地进入了这块噪声鼎沸的地方。象平时一样镇定而沉默地东张西望。似乎是一声不响地在向世界庄严宣布：＂西施犬们从此站起来啦！＂⋯

最近一项研究表明，狗比人想象的聪明的多。狗能在人进家门时欢天喜地地迎接他，不是因为要吃喝，而是因为爱人。

所有动物爱好者似乎都会同意，狗或许没有人的智力，但狗与生俱来地具有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境界：忠诚。狗不会象人一般进行背叛，更不会去在背后通过阴谋去害人。狗的一颗小心，其实是很博大的。

脚步声

七十年代中国人同越南人在南海打了一架。战争结束后有一个军方人士作了个报告，报告最后以传“内部文件”的方式传达到了地方。忘了我是在哪弄到这份文件的，只记得因为生病在家，津津有味地反复读它，当时觉得这是我读到过的最精彩的纪实文学。里面没有许多官话，有的是许多生动的故事与细节。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故事是，中国军队占领某岛屿后俘虏了一名南越士兵。这名士兵是个“笔记迷”。迷到在任何时候都记笔记，包括他笔记本中的最后一句：“我已经听到中共部队的脚步声”。然后他就被俘了，笔记本也被没收。我在此转述的一句，没准是他笔记本中唯一留下传世的句子。

我不知这位大叔后来是不是上了Facebook, Twitter，或许微信，也不知新浪的大Ｖ中有没有他。不过显然目前世界各地都涌现出了许多象这样的人。他们会通过social media勤快地记录并发布各类有关他们的信息。如果有一天不幸战争又在什么地方爆发了，比如钓鱼岛,没准会有皇军，在战壕里，通过Facebook，发出最后一条信息说：我听到了中国军队的脚步声。然后所有他的粉丝都知道，他可能成了“八路”的俘虏。

再过Ｎ世纪，人类的信息贮存、通讯交流与社交平台会有什么新的花样呢？或许，到那时人的每一句话，看到、闻到、听到的一切，甚至每一个念头，都会被很方便地自动记录下来。于是一天下来，当睡着以后，所有白天经历的经息（色、声、香、闻、触、法等）便会自动下载（精明的用户显然会通过预设来限定有些信息－比如中餐饮厨房的味道－是不会被记录的）并传至到一个“黄粱盘”（相当于现在的云盘）中。同时，睡梦也会被记录下来，等到白天醒来后，梦的记录也会自动下载并贮存在一个叫“白日梦”的地方。有的人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打开“白日梦”，通过“梦索引”，看自己晚上的全部梦，然后再选择几条重点回放。如果梦中有好友的女友或太太出现，显然他应该立即去把这段美梦加密（如果他想反复重温的话）或删除（如果他被自己不曾有过的大胆而惊呆的话－当然真正意义上的删除是不可能的，因为上帝那有备份），以避免这段他无辜产生的信息被他太太或好友看到而带来的麻烦。如果他是单身，那会好办些，他甚至可以在“美梦共享”群里分享转发自己头天夜里的梦－当然最好是匿名，否则他朋友看见也不会太高兴。或许，会有查梦记录的人，看到夜里做了个恶梦，会在那个基础上发挥一下，进而成为 Ｎ世纪前的Steven King。如果是梦见了自己的童年，那也会挺有趣的，他会为自己在几十年前就有了现在成人的智慧而多几分自豪；不过他也有可能因此而沮丧－因为他几十年思维无进步。

但是不幸的是，不管人的一生会产生多少条信息，也不管这些信息最终会以何种方式记录或保存下来，大多数人*写入“黄粱盘”的最后一条信息或许都将是：“我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Morgan Library & Museum, July 2013, by iPhone 5)

*如果《圣经》中的应许实现的话，有小部分－但不会是全部－基督徒的最后一条人间短信或许是“我听到了耶稣来迎接我的脚步声。”　而如果伊斯兰人肉炸弹所信仰的能实现，这些圣战者夹杂着炸弹轰鸣声的最后一条是信息是：“我听到了几十名处女争先恐后来迎接我的脚步声”。

残局

睡前喜欢解古人残局。那天在玩时，突然想起一句古话：
“人情如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浮雲游子意 落日故人情